北大法律信息网恭祝您2021平安大吉!走进名家笔下的春节,品味年的愿景
牛年到,牛运旺
新岁将至,金牛踏春而来,
值此辞旧迎新之际,
北大法律信息网对您送上真挚祝福,
恭祝您新春快乐,阖家安康,岁岁吉祥,牛转乾坤!
来源 | 法治周末报、读者对于中国人来说,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国人共同分享的记忆。
在鞭炮齐鸣、全家团圆的热闹氛围里,每一个人都被温暖,被满足着。
和从前的春节相比,有些习俗,在潜移默化中,淡化了不少,但是在大师的妙笔之下,过年的场景还保留了更独特的意蕴。
王利明老师评价2020年确实是不平凡的一年,是国际风云跌宕起伏、国际关系变化莫测的一年,也是我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万众一心,战胜疫情,取得复工、复产伟大胜利的一年。
对于广大民法学者来说,这更是值得铭记的一年,万众期待的民法典终于颁布了。这部法典凝聚了每一位民法学者的心血和智慧,它的颁布是民法学者们的光荣,也是民法学者的的梦想。
恰逢新年,王利明老师在《六十感怀》一文中慨叹了光阴的流转。(小编提示您,在民法慈母般的眼神中,每个人过年还是要好好学习民法典~)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我已到六十,进入到耳顺之年。人到六十,就好像已进入人生的冬天,至少是过了金秋丰硕的阶段。
如果说生命仿佛四季轮回一般:青少年正如明媚灿烂的春天,青壮年就好像如日中天的夏日,那么,到了中年,便犹如成熟收获、果实收仓的秋天,人到六十,收获的季节已要结束,即将进入到树叶凋零的冬天。
就像毛主席比喻的,年轻人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那么,也可以说青壮年是中午的太阳,而老年则是傍晚五六点钟的斜阳。
人到六十,已经日过晌午,不再有那种像正午阳光般的炽热激昂。但这太阳余热可以尚存,甚至不减炽热。
李商隐曾发出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白亦掷出感慨,“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似乎“夏花般绚烂”之后,便只能归于“秋叶般静美”。但以己之见,纵使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取决于自身如何激发它。通过不懈奋斗,必然能够收获人生的另外一个硕果累累的秋季。
——王利明《六十感怀》
02
梁实秋先生生于1903年,亲历了晚清和民国之交北京的社会生活,他在《过年》一文中对中国传统“老式”过年习俗进行了回忆。
很多人是在长大了以后,对过年的热情才渐渐消减,而梁先生则说自己是小时候不喜欢过年。
大姑娘小媳妇擦脂抹粉的全出动了,三河县的老妈儿都在头上插一朵颤巍巍的红绒花。凡是有大姑娘小媳妇出动的地方就有更多的毛头小伙子乱钻乱挤。于是厂甸挤得水泄不通,海王村里除了几个露天茶座坐着几个直流鼻涕的小孩之外并没有什么可看,但是入门处能挤死人!”“火神庙里的古玩玉器摊,土地祠里的书摊画棚,看热闹的多,买东西的少。赶着天晴雪霁,满街泥泞,凉风一吹,又滴水成冰,人们在冰雪中打滚,甘之如饴。
——梁实秋《过年》
林语堂是一位自称摩登派的老先生,对于春节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他倡行十三个月的年历,每月只有四个星期或二十八天,可惜在这种千百年的传统节日上革新太难了,只有先生一家之言,必然被裹挟着热闹一番。
先生大失所望,索性做文一篇,说女人们过年不洗衣,还为这种懒惰辩论:洗东西会洗掉运气,把水倒掉就会倒掉运气。又说每人都假装着庆祝,一点没有真感情,总之是一副拒绝过年的架势。
拒绝过春节的林语堂,自然是要妥协的,于是有了一段屈服于春节浓郁节日氛围的记录。
这是我屈服的开始。早餐后,我家人要到银行去,因为虽然政府命令废除旧历新年,银行在年底照样有一种微小的提款恐慌。“语堂”,我的太太说,“我们要叫部汽车。你也可以顺便 去理一理头发。”理发我可不在意,汽车倒是个很大的诱惑。我素来不喜欢在银行进进出出,但我喜欢乘汽车。我想沾光到城隍庙去一趟,看看我可以给孩子们买些什么。我想这时总有灯笼可买,我要让我最小的孩子看看走马灯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不该到城隍庙去的。在这个时候一去,你知道,当然会有什么结果。在归途中带了一大堆东西,走马灯,兔子灯,几包中国的玩具,还有几枝梅花。回到家里,同乡送来了一盆家乡著名的水仙花,我记得儿时新年,水仙盛开,发着幽香。儿时情景不自禁地出现在我眼前。我一闻到水仙的芬芳,就联想到春联、年夜饭、鞭炮、红蜡烛、福建桔子、清晨拜年,还有我那件一年只能穿一次的黑缎袍。
——林语堂《我怎样过新年》
鲁迅先生对春节描述,在《祝福》中最有滋味。
这个春节,他依旧只是故乡鲁镇的匆匆过客,也正是这次回乡过年,见到了一个苦难深重的女人—— 祥林嫂。
其实鲁迅与故乡早已有了一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隔膜,那里发生的事,他只能雾里看花地看一看、想一想,却无力掺合与改变,只能在远近连绵不断毕毕剥剥鞭炮爆竹声合成一天音响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中,懒散舒适地感受鲁镇的旧历年味。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我给那些因为在近旁而极响的爆竹声惊醒,看见豆一般大的黄色的灯火光,接着又听得毕毕剥剥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了;知道已是五更将近时候。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鲁迅《祝福》
沈从文先生是个浪漫的人,喝过许多酒,走过许多桥,看过许多云,一个能把乡风情写出抒情诗的意境的大师,他像是湘西的一个文化符号,谈到湘西,不能不提及沈从文。
对于湘西的热闹年俗,沈从文先生在《忆湘西过年》中进行了回忆。
家乡是湘西边上一个居民不到一万户的小县城,但是狮子龙灯焰火,半世纪前在湘西各县却极著名。逢年过节,各街坊多有自己的灯。由初一到十二叫“送灯”,只是全城敲锣打鼓各处玩去。
白天多大锣大鼓在桥头上表演戏水,或在八九张方桌上盘旋上下。晚上则在灯火下玩蚌壳精,用细乐伴奏。十三到十五叫“烧灯”,主要比赛转到另一方面,看谁家焰火出众超群。
——沈从文《忆湘西过年》
莫言在《过去的年》中回忆起幼时幻想领腊八粥的场面,充满了童真的趣味。他说自己虽然饥饿,虽然寒冷,但心中充满了欢乐。后来莫言虽多次在作品中描写这种场面,也不如想象中辉煌。
过年时还有一件趣事不能不提,那就是装财神和接财神。往往是你一家人刚刚围桌吃饺子时,大门外就起了响亮的歌唱声:财神到,财神到,过新年,放鞭炮。快答复,快答复,你家年年盖瓦屋。快点拿,快点拿,金子银子往家爬……
听到门外财神的歌唱声,母亲就盛上半碗饺子,让男孩送出去。扮财神的,都是叫花子。他们提着瓦罐,有的提着竹篮,站在寒风里,等待着人们的施舍。这是叫花子们的黄金时刻,无论多么吝啬的人家,这时候也不会舍不出那半碗饺子。
——莫言《过去的年》
责任编辑 | 李妍靓
审核人员 | 张文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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